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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节(1 / 2)





  晏映搂着谢九桢的腰,忽然昂起头:“所以,魏王白天里找先生,到底说什么了?”

  她还记得刚才被先生岔过去的问题,可不能就这么被他蒙混过去。

  谢九桢发觉她还想着这件事,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
  “你这么想知道?”

  “嗯,快说。”

  “他告诉我一件惊天隐秘,希望我能站在他那边,对付姚妙莲。”谢九桢随口道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emmmmm,你们猜后面还有没有失忆。

  我怎么感觉大家伙现在都偏向先生了,忘记你们23章左右都让我往死里虐先生吗?(挠头)

  第65章 先生跟美人夜谈。

  晏映一下从床上坐起来:“什么惊天大秘密?”

  她微微瞪圆了眼, 金黄的灯火在眼底晕开闪烁的光,煞有介事地看着枕头上敛起神色的谢九桢,满心的好奇。

  谢九桢却没答, 抓着她的手腕往怀里带。

  “睡吧。”

  晏映觉得他胸膛的怀抱太热,顾蛹顾蛹身子离开他的束缚,夏夜里都要打着扇才不会出汗, 她可不想窝在锅炉里。

  “先生,你说过什么都不瞒我的。”晏映侧着身子, 目光彤彤地望着他。

  谢九桢觉得怀里有些空, 眼神也变得静默许多。

  “这件事你知道,”他忽然侧身支起身子,伸手在枕头旁边拿出一面团扇, 轻轻在晏映头顶上摇着, 声音如细风一般,“是当今圣上的身世。”

  那团扇上绣着的是一幅美人图,扇柄上坠了红穗子,美是美的, 让先生拿起来扇风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, 但头顶一下一下荡起的微风却将心底的燥热和夏日的暑气一扫而空,心情跟着开阔起来, 瞬间觉得清爽许多。

  晏映看先生为她扇扇子的模样都看痴了,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:“嗯, 你刚刚说什么?”

  谢九桢一直摇着团扇, 语气有几分无奈:“当今圣上的身世。”

  晏映赶紧把杂乱的心思梳理好,黛眉轻轻皱起:“魏王也知道这件事了?”

  “姚妙莲做的不干净,被赫连嵘抓到了把柄,他应该早就知道了, 现在告诉我,是有了别的打算。”

  晏映听得一头雾水,她虽然知道当今陛下非太后亲生,却不知道原因何在,而魏王又掺和进去什么。

  她所知道的,都是那日在卧佛寺客舍外偷听到的,姚妙莲也只是随口提及一句,并没有多说。

  “先生一直都知道陛下的身世吗?”晏映问出心头疑惑。

  谢九桢眸光隐没,似是想到了很久远的事:“当年赫连珏被昭武帝立为太子,当时就给他配了一个太子妃,只是这个太子妃身子不好,没多久就去了。姚妙莲那时只是赫连珏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女,虽然出身西梁皇族,却也不过是阶下囚而已。”

  他说到这,面色暗了暗,晏映才想起姚妙莲的身世跟先生有些像,都是皇族后裔,却都沦为他国砧板上的鱼肉,昭武帝在时各地纷争不断,他一路挥师南下,统一北方,武功盖世却也流尽鲜血,权力更迭是正常,但落到自己身上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。

  晏映似乎能想到姚妙莲为何将皇权看得这么重。

  她握住先生的手腕,把团扇从他手里抢过来,也给他扇了扇风:“然后呢?”

  谢九桢被她的动作惊得一怔,随即眼神柔和许多:“赫连珏对姚妙莲起初是欣赏,后来就渐渐变成宠爱,他登基之后就封姚妙莲为贵人,没多久皇后就去了,他又封她为皇后。不过……姚妙莲成为皇后时年不及十五……”

  晏映眼珠一转:“她不会是怕自己年龄太小,孩子会保不住,所以事先做好准备,留了一手?”

  谢九桢的神情印证了晏映的猜测。

  “姚妙莲很快就有孕了,但是生子那日却遇到难产,孩子没有保住,这个孩子是她从别的地方抱过来的。”

  晏映觉得姚妙莲胆子太大了,竟然敢在先帝眼皮子底下做这种欺君的大事,可是转念一想,赫连珏跟先生是至交好友,两人又一齐在积室山求学,能得孟鹤龄亲自指教的人,又能笨到哪里去?

  但先帝已逝,他心理究竟是怎么想的,晏映也没办法扒开土去问一问。

  何况她对先帝和姚妙莲之间的爱恨情仇没有兴趣。

  晏映扇的风似乎大了一些,把谢九桢的头发吹一下一下飘起:“这个太后还真是胆大包天,为了权利什么都不顾,不过,她要是不爱权了,当初说不定就不会选择先帝,而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跟了先生了。”

  她眼中带刀,目光也凉凉的。

  谢九桢真是一点都不热了。

  他把晏映的手按下,轻笑一声,声音里有几分无奈:“你还在介意这件事?”

  晏映刚要张口,他就打断她:“别人作何想法,我管不着,我只知道翠松堂日讲前,再多颜色在我眼中不过皮下白骨,后来也只有一人纳入我的眼。”

  晏映抿了抿唇,眼睛开始往别处飘,脸上也染了一抹红:“然后呢?”

  谢九桢借着摇扇的风给她驱散脸上的燥热:“然后她就把陛下养大了。”

  陛下是个傀儡,是姚妙莲用来固权的工具,在垂帘听政的这几年里,她觉得自己能有足够的时间把持朝政,为自己收揽更多心腹。

  只是没想到这秘密会被别人发现,反倒成为威胁她的工具。

  “魏王就是要利用这个对付姚妙莲吗?”晏映小声嘟囔一句,忽然想起她之前在皇宫里撞到的那个小小的身影,心里有些遗憾,“陛下似乎才是最无辜的那个。”

  晏映忽然认真起来,看着谢九桢:“陛下寿宴那日,是不是会发生大事?”

  她抓住他的手腕,不禁加大了力道:“先生,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,你一直所求的,到底是什么,你想把他们都打败,自己坐上那个位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