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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魔尊身份互换后第7节(1 / 2)





  孟之涣略带疑惑,待他展开画轴,见到那上面写的“好看”二字时,脸色顿时现出一丝尴尬,轻咳了声,道:“这确实是孟某……应了客人的要求,所作的小像。”

  玄策眉梢微挑,似来了些兴致:“噢,那这位客人是谁?”

  孟之涣微摇了摇头:“这……涉及客人隐私,恕在下不能相告。”

  “这幅画是玄某于南曲楼后巷中拾到的,若画师不告知它的主人是谁,玄某又如何物归原主?”

  玄策一席话,讲的是理由,但语气是不容拒绝的。

  “这画,只怕阁下不好归还。”

  玄策:“那也要还。”

  这时,身侧的竹帘晃动了下,站在玄策身后的竹猗警惕地抬眸,见是端茶进来的画童。

  孟之涣沉吟了下,开口道:“这画的主人,是长安城富商花家的四娘子,花玉龙。”

  “吧嗒!”

  倒茶的画童手中一个不稳,杯子竟摔落到地上,惊诧道:“这、这便是那长安城的小魔女,花玉龙?!”

  听见他吓得拔高的声音,厅堂里那些人的眼神更是毫无顾忌地往竹帘内张望,玄策长手挽袖,一眨眼的功夫便将那画轴卷回,下一瞬,竹猗便拽着那画童的后背往外赶,不高兴道:“你们这儿的画童好不讲究!”

  哪知那画童刚一出来,就被旁边的看客围住——

  “那幅画,当真是花家四娘子的小像?”

  画童点了点头,“昨日那花娘子便是来我们画廊,寻孟画师作画的。”

  看客当中一个布衣书生好奇道:“画得是什么模样?我们这长安城,见过花四娘子的不多,就算是见着了,那也是蒙着脸,谁也不知这小魔女生得如何!”

  “没错!南曲楼画廊里的小厮可也是擅长笔墨的,来,快给咱们画出来瞧瞧!”

  玄策隔着竹帘,看见那画童被众人簇拥着,不得不提笔画了起来。

  剑眉微不可察地蹙起。

  孟之涣见状,忙朝玄策道:“阁下若是没别的事,孟某就先行告退了,这画童实在缺了管教,我这便去把他带走。”

  玄策没说话,视线转而落在那些酸腐文人身上,眼里划过一丝讥诮。

  在南曲楼的画廊里,养着长安城数一数二的画师,便是个画童,也有出色的临摹功夫。

  “这就是那花四娘子的模样?长得……实在一般啊。”

  这中间一个男子评头论足的语气里,带着似笑非笑。

  那些人见画童画好了,这才松开拦住孟之涣的手。

  “我道她怎么每次出门都遮遮掩掩的,还以为是自觉坏事做尽怕被人认出来呢,想不到,原来是真的没脸见人!”

  布衣男子说完,旁边的人也笑出了声。

  “啧,你们瞧,这花家生意是越做越大,奈何唯一的亲骨肉竟是个魔女,居然还来这南曲楼画小像,怕不是也想寻门亲事啊?哈哈!你们说,谁人敢娶啊!”

  “听说她一出生,花家就走了水,差点把房子烧没了。”

  “可不是,那花家本不住在长安城,但自打花玉龙出生以来,邻里街坊不断遭殃,今天走水,明日倒霉。后来还惊动了官府,他们就去请了个高人过来,劝花家搬走,说这孩子心性未定,惟有天子都城,才能压得住邪气。”

  “这花家如此遭嫌,可不是得搬么!”

  “没错,这长安城天子脚下,皇恩浩荡,花家搬来的头几年,确实安分。况且这京都每日有的是新鲜事,久而久之,也不会注意到这末流的商贾之家。”

  “花玉龙被看管在家,只要不出来闹,谁会知道她那些事。加上花家极会做生意,长安城的贵胄对他们颇有好感。当时的花家也不知走了什么运,竟然给女儿攀上了定安侯府家小郎君的亲事。”

  说到这,在坐初到长安的人,都惊讶地吸了口凉气,“士农工商,这定安侯府怎么会看上花家?”

  竹帘内的玄策,凝神看着眼前的茶汤,热气消散,凉意渗壁。

  “这还是十年前的事了,当时听说是花家对定安侯有恩,侯爷又是极重情义之人,这便让两家结秦晋之好。为了这个小女儿啊,花家可谓是煞费苦心,可是呢,你说这人的命,能承多大的福气,它真真是注定了的。”

  “不会是那花玉龙在这个时候,出来闹事了吧?”

  “可不就是嘛?!”

  另一个书生晃了晃脑袋,抿了口茶道:“当时恰逢定安侯小郎君的生辰,侯府便邀了花家前去,那花玉龙本是不该去的,但不知怎地,那天竟让她溜进了马车,跟进了侯府。”

  “怕不是着急见自己那个小郎君噢!”

  此时,席间有人打了声趣,其他人顿时随之笑了起来。

  “定安侯小郎君与那花玉龙相比,身份是何等尊贵,这门亲事定得是连皇家都颇有不满,本以为那定安侯会迫于压力退婚,但谁能想到,反而是那花玉龙一手毁了花家挣来的荣耀。”

  那布衣书生说完,众人的八卦之心都聚拢了起来:“此话怎讲!”

  “那会正值隆冬,定安侯府那片池水都快冻成冰了,就在那一天,花玉龙把侯府的小郎君给推下了水!”

  “天啊!”

  “岂有此理!”

  “简直是个魔星转世!”

  竹帘内,竹猗听着外间的议论也有些气愤,朝自家寺丞道:“那花家四娘子原是这样坏的人,难怪上次撞见,寺丞的小像就被她偷了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