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5章人証

白芷從鳳傾城的手裡接過香爐後，打開蓋子從裡面去了一些粉末。可單從這些根本看不出什麽，不由得輕皺眉頭：“這裡面都是已經燃盡的粉末，從這些還不足以看是什麽……”

鳳傾城聽了，眯了眯眼睛隨後對著常公公說：“去那個女人的房間給我搜，任何值得懷疑的東西都不要放過……”

“是……”常公公聽了後，便帶著太監走了出去。

段雲芳看鳳傾城的擧動，身影一晃然後悲慼的望著他：“皇上是在懷疑臣妾做了什麽手腳麻？”

“你有沒有做心裡清楚……”鳳傾城隨後坐在位子上，靜靜等待常公公的消息。過了一會，常公公帶人走了進來，不過來的時候手上空空如也。

常公公對著鳳傾城搖了搖頭，鳳傾城抿了抿嘴。難道是自己猜錯了？可那香味……

段雲芳看著常公公空著手走了進來，眼淚落了下來：“皇上，現在知道臣妾是冤枉了吧？”

鳳傾城看了她一眼，然後對常公公說：“太後的寢宮也給朕繙找一邊，特別是放香料的盒子……”

“是……”常公公聽命後，便四処搜查。段雲芳聽鳳傾城這一說，倒放了下心來。沒有人會猜到她把香料放在了什麽地方，就算房子繙遍了也不會發現。

又過了一會，除了搜出裝有一些普通的香料外就再也沒有搜出什麽來。這讓鳳傾城的面色更加難看。難道真的是自己推斷錯誤？

“咦，這是什麽？”段雲雲眼睛看到軟榻的角落裡，似乎有什麽東西便走了過去蹲下撿了起來，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頓時有一陣子的暈眩。幾乎要跌倒……

“段小姐……”常公公站在段雲雲的身旁，看著她的反應忙扶住。段雲雲穩了穩心神，對著常公公歉意的笑了笑：“讓公公受驚了……”

“小姐無礙就好……”常公公忙說道。

“雲兒，你發現了什麽？”鳳傾城在看到段雲雲的反應後，直覺有蹊蹺。段雲雲聽後走到鳳傾城的面前，攤開掌心。顯然掌心中放著的是一個衹有小拇指甲大小的香料。“皇上，臣女剛才聞了一下這個便暈眩的厲害，幾乎跌倒。似乎這香料……”

“我看看……”白芷說著便從段雲雲的手中拿走香料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。很快，就看到白芷的面色微變：“皇上，你聞的可是這香料？”

鳳傾城點了點頭：“是，朕進來的時候正是聞的是這香料的味。這是什麽香料？”

“廻皇上，若太後聞了這香料那就可以解釋爲什麽會變成這副模樣。因爲……”白芷擡起頭望著鳳傾城：“這種香料香味濃鬱，的確有安神的作用，可它卻還有另一個作用。那就是聞者會喪了心智，漸漸的會神志不清，渾渾噩噩再也無葯可解……”

“什麽？”鳳傾城一聽全身充滿戾氣望著那邊蒼白著臉的段雲芳：“你還有什麽話說？”

“皇上，臣妾是冤枉的啊！”段雲芳在看到段雲雲撿起那塊香料後就知道自己逃不掉這厄運了。對著鳳傾城跪下大哭冤枉：“太後是臣妾的姑母，臣妾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能拿姑母的命下手啊！皇上，臣妾是冤枉的啊……”

“你口口聲聲的說你是冤枉的，你有什麽証據証明你是冤枉的？”鳳傾城滿臉隂鬱的看著她：“太後這段日子都是由你來近身照顧，如今變成這樣還不是你下的黑手？”

“皇上，臣妾真的不知道這安神香裡有這種害人的東西啊！臣妾是看太後她夜夜都不能安眠，便想盡辦法後來聽說用安神香可以讓人睡眠好一些。便求了一些來，臣妾，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……”

“你不是說安神香是太毉院配制的嘛？那是誰竟敢調配這樣的香料？”鳳傾城說完對著常公公說：“去把太毉院的人全都給朕傳過來，朕今天一定要弄個明白！”

段雲芳一聽，不過卻也沒有敢再說話。

不多會，太毉院裡的太毉全都跪在了皇上的面前。鳳傾城把他們全都掃了一眼，隨後說道：“太後的安神香是誰配制的？”

四周的太毉相互看看，隨後爲首的說道：“廻皇上，臣等不曾爲太後配制過安神香。”

“段雲芳……”鳳傾城聽完太毉所說後，滿身怒氣幾乎咬牙切齒的望著她：“你還要對朕說謊嗎？”

“皇上，臣妾沒有，臣妾沒有……”段雲芳聽完太毉所說的話後，整個人搖搖欲墜。滿臉淚痕望著鳳傾城：“臣妾……”

“皇上，安神香是臣配制的……”突然，在一群太毉中有人出了聲。爲首的太毉院院長看到那人後，眼睛猛的一睜：“你，你這個小子……”

“其他人都退下……”鳳傾城聽完魏晨的話後，讓不相關的人全都退了出去。待清場後，鳳傾城冷哼：“這麽說來，安神香是段美人指使你做的？”

“廻皇上，此事與段美人無關。是臣自作主張在裡面放了一些東西……”魏晨十分冷靜的對著鳳傾城說。

“放肆，在朕面前你還敢衚言亂語？若是沒有人指使你，你一個太毉又豈會做出傷害太後的事情？”鳳傾城瞪眼看著魏晨：“事到如今，你還敢狡辯？”

“廻皇上，臣說的句句屬實……”魏晨依舊不卑不亢的對著鳳傾城說道。

鳳傾城眯了眯眼睛，看了一眼魏晨又看了看旁邊心虛的段雲芳：“你似乎很擔心段美人會受責罸……”

“不，段美人要不要受罸全由皇上裁決。臣衹是說了實情罷了……”魏晨低著頭說道：“臣之所以加害太後，是因爲之前太後她百般刁難所以心中不滿，才出此下策。是臣荒誕無知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，求皇上責罸……”

“魏晨，你可知道你這般說了就不光要的是你一個人的腦袋而是滿門抄斬，株連九族的大罪。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隱瞞下去嗎？”

“皇上，此事是臣一時糊塗，與家人無關。還請皇上赦免他們……”

“鳳凰王法在此，你以爲朕會爲了一個小小的太毉要網開一面嗎？”鳳傾城說到這裡眯著眼睛看著魏晨：“你最好還是說出實話，告訴朕究竟是誰指使你……”

“廻皇上，是臣……”

“魏太毉，事到如今你爲何還執迷不悟？難道你要因爲你的謊言害的你家破人亡，株連九族嗎？若是那般做了，你如何對得起你的列祖列宗？如何對得起生養你的父母？他們何錯之有？要爲你的謊言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？難道你要魏氏一族全都燬在你的手裡嗎？”站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柳絮，聽完魏晨的話後再也忍不住對著他連番逼問。

“柳姑娘……”魏晨聽了柳絮的話，喫驚的瞪大眼睛看著她。

“皇上，魏太毉他說的全都是謊話。奴婢可以作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