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時間下來，君露露越來越喜歡粘著顧淺。

清醒的時候喜歡粘著討論君曄。

糊塗的時候喜歡粘著君曄討論她口中的阿擎。

顧淺發現君露露發病的時候有點像苗鞦麗，有時候智商降低有時候高。

但無一另外，兩人都有弱點。

苗鞦麗的弱點是孩子，君露露的弱點是阿擎。
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顧淺縂感覺君露露的身躰似乎在一天天變差。

臉色越來越差，最近一段時間，更氣血全無的樣子。

君露露的身躰越來越差，君曄也變得越來越沉默。

除夕夜的前一天晚上，君露露徹底病倒了，奄奄一息。

“小曄，媽媽要走了，媽媽這次真的要走了，你輕松了。”

君露露沒有半點血色的臉，展露出了解脫的笑容。

“誰許你走了，你給我好好活著，給我好好活著！”

君曄咆哮著，憤怒著。

那樣子，像是君露露不好好活著，他就要把她的墳都刨了。

君曄一直說要弄死君露露。

可事實情況卻是，他比誰都希望她好好活著。

比誰都害怕她真的走了。

顧淺也怕君露露真的走了。

眼下的君曄很陌生。

陌生到讓顧淺害怕。

君露露就是他活著的希望。

一旦君露露真走了。

顧淺很怕他沒了活下去的希望，很怕他想不開。

竹樓的氣氛很壓抑。

君露露奄奄一息。

季景楓和顧淺衹能乾看著，誰也沒說話。

君曄憤怒的摔著東西，發泄著，警告著。

“我不許你死！”

“不許你死！你聽到沒！”

“君露露，你敢死，我就把你墳都刨了！”

君曄咆哮著，幾乎沒忍住想掐死君露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