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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0)(1 / 2)





  罗仪看东西贵重,赶紧摆手,被他一瞪眼,又赶紧收了,喜滋滋地带着小厮送东西回去。

  祁垣打发走他,这才冲徐瑨哼了一声,转身给他挑。

  徐瑨却道:你挑的不好,我自己来。

  祁垣都把最好的留着他了,听他说话不由来气,将香饼一丢,没好气道:你来你来!

  徐瑨便过来,却是二话不说,弯腰把他给横抱起来。

  祁垣吓地哇哇叫,赶紧朝门外面看。门窗都大开着,幸好他院里丫鬟小厮都不多,这会儿没人看见。

  但祁垣还是被吓出一身汗,回头看徐瑨,徐瑨却唇角勾着,一脸坏笑。

  徐瑨几天没来,祁垣也想得不行,看了他一会儿才道:一会儿来人了,快放我下来。

  徐瑨却只笑:不放,我挑的就是我的了。

  话这么说,但还是把他放到了榻上。

  祁垣红着脸坐好,视线黏在他身上。徐瑨转身去倒茶,却又半道走回来,捏着他的下巴深吻了一记。

  俩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,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,忙双双朝窗外紧张看去。等了会儿,却是虎伏在外面跟人说话,声音越来越远。

  并没有人进来。

  祁垣松了口气,这才忍不住也笑了起来。

  徐瑨又重新去倒茶,摸了摸壶身,那茶已经凉透了,只得把旧茶换掉,烧了热水,给祁垣冲了新的过来。

  扬州又来信了?

  祁垣的脸蛋红馥馥的,嘴角还挂着一丝银丝,徐瑨的喉结滚了滚,抬手给他抹掉,语气不满道:怎么整日的寄书过来?你又不爱看。

  祁垣嘴犟:谁说我不爱看了?我最勤学奋进了!连罗兄都夸我。

  他什么事不夸两句?徐瑨挑眉,斜睨他一眼:就连那小马不好好吃饭,他都能夸虽瘦但能见其肉,是良驹。那马吃肥了,他又夸虽肥但能见其骨,是名马。这整日的就想着讨好你呢。你就没想过为什么?

  祁垣嘿嘿一笑,听到后面却愣了下:讨好我?他讨好我做什么?

  他从小被人宠着,习惯了别人对他好,还真没留意过这个。

  徐瑨想也知道他不会往那方面琢磨,有些幸灾乐祸道:他想给你做妹夫。

  祁垣被唬了一大跳:啊?

  之前罗兄不是帮云岚妹子出京躲避吗?那会儿就上心了,但府上事多,他也不敢提。后来你从狱中出来,他又想起当日在通州驿的过节,怕你还生气,所以整日的在你跟前卖好,盼着你能点头呢。徐瑨好笑道:你一点儿都没察觉?

  祁垣:

  这上哪儿察觉去!

  我又做不了主。祁垣道,这要先问过爹娘的!

  那你的意见呢?徐瑨也是向着自己兄弟的,提罗仪探了下口风,问,你这个当哥的,对罗兄印象如何?

  祁垣对罗仪倒没意见,罗仪武艺高强,人也俊美,但问题是他又不是云岚亲哥,他的印象没用。

  伯修写信时候还问了云岚及笄礼的事情呢。

  祁垣突然想起今天的信来,脸又轰地一下热起来,羞恼道:你还管他呢!我正要问你,你往扬州写信说什么了?

  徐瑨一愣,看他脸红,便知道一定是那边来信说什么了。

  自然是说你我关系非比寻常,齐府若有事可以找我。徐瑨心虚地轻咳一声,假装没事人似的喝了口茶,怎么,有人说我坏话吗?

  祁垣瞅着他,没好气地把信翻出来,将最上面的一张拍到桌上,给徐瑨看。

  徐瑨低头看了开头两句,噗嗤一下将茶喷了。

  那位伯修公子抄书都用小楷,写信却是随意的多,一笔行草写的酣畅淋漓,令人惊叹。然而更让人惊叹的是,这位写信竟也甚是随意熟稔至极,上来便问了许多问句,大意是最近正想着给云岚妹妹准备一份及笄礼,不料逢舟兄也是喜事将近了,恭喜恭喜,看来自己要准备两份才是。就是不知逢舟兄跟三公子之间,谁为嫁谁为娶?另,三公子名动京城,逢舟兄可要看紧,让他远离粉白黛绿之流

  后面竟然还附了一首《戒色歌》,提醒祁垣如今年少,需适当节制养生,床笫之欢,亦莫常耽。

  别说祁垣,便是徐瑨厚着脸皮做好了准备,一张脸都连带着耳朵红透了。

  然而这也实在不怪对方多想,徐瑨写信时,为了显示自己跟祁垣关系极为亲近,用词极尽缠绵,相当逾矩。若让他的老师知道,怕是会打死他。

  俩人面红耳赤地相对而坐。

  徐瑨咽了几次口水,待脸上的热度稍稍降下一些后,索性豁出去,咳了一下对祁垣道:这位小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。待你及冠之后,我就带着聘礼来下聘,如何?

  祁垣听明白之后又羞又恼,张牙舞爪来闹他。

  徐瑨笑哈哈把人抱住,压在腿上:怎么样,同意吗?

  祁垣装傻:什么同不同意?

  徐瑨笑笑:我娶你回去,给我当媳妇儿。

  祁垣咽了口水。

  徐瑨道:这个就不要先问爹娘了吧?

  唔。祁垣应了一声。这种事情当然不能问,男宠侍童什么的太常见了,这种做媳妇的还是头一次听,只是他俩若成亲,那子孙后代怎么办?

  忠远伯倒是还有个姨娘的儿子,自己认真算的话也不是他的种不要孩子也罢。

  徐瑨有两个哥哥,应当也成。

  那你还娶妻买妾吗?祁垣问。

  徐瑨温柔地笑笑:不娶了,只你一个。

  祁垣哦了一声,心里砰砰直跳,又有些茫然,答应吗?就这样答应会不会太简单?不答应?但也没不答应的理由。

  徐瑨凑上来亲他,祁垣不敢看他,乖乖让人亲了一口,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一个主意来。

  我还不能答应你。祁垣忙坐直了,严肃道,你还没给我定情信物呢。

  徐瑨垂眸看他,却忽然一笑。

  谁说的,我早就给过了。徐瑨抓着他的手腕,往上摸到袖子里,抓出一条汗巾子来,那上面赫然缀着两个小小的穿心盒,金灿灿,圆鼓鼓。

  祁垣:

  里面还錾着字儿的。徐瑨一本正经地将穿心盒打开,取出里面的一点香茶,含在口中,最后微微侧头贴过来,以舌尖送入祁垣口中。

  祁垣渐渐口干舌燥,搂着他的脖子,眼眶湿润起来,

  徐瑨等祁垣晕头转向了,才咬了下他水嘟嘟的嘴巴,小声诱哄道,好不好?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