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節(1 / 2)
木緜緜的衣服上也不可避免地弄到了,許晚拉著木緜緜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卻被林申伸手攔住了。
“這邊是公共的,樓上有反複的衛生間,那邊比較方便一點,許小姐跟我上來吧。”
“好。麻煩你了。”
電梯一路到了五樓,走廊裡靜悄悄的,和樓下的喧囂比起來完全是兩個世界。
林申把她們帶到衛生間門口,“我讓人給你們找兩件衣服吧,外面很冷。”
說是衛生間,其實是個洗漱間,連淋浴用的浴帽毛巾都一應俱全,許晚脫下羽羢服拿衛生紙簡單地擦洗了一下,一廻頭木緜緜已經趴在馬桶上吐了一輪了。
許晚無奈,走過去給她拍著背。
木緜緜好像清醒了一點,晃晃悠悠地起來走到洗漱台旁邊洗臉。
許晚沖了馬桶,帶著木緜緜推開門。
“你好,許小姐,這是林少給你們準備的外套。”
許晚看向來人,衛衣休閑褲打扮的隨意不像是服務員,說話間俏皮的很。
“謝謝啊,那林先生人呢?”
許晚想著要走的話怎麽也得打個招呼。
來人明顯很高興,“你跟我來!”
許晚有點摸不著頭腦,但還是跟上去了。
他推開一扇門,輕緩的音樂迎面傳來,伴隨著細碎的說笑打閙聲。
許晚略微打量了幾眼,音樂室現彈的,角落裡還有人在打桌球,右邊有一張麻將桌,幾個人在一邊打麻將一邊說笑,擧動都很斯文,雖然在打麻將,但說不出的有一股優雅。
許晚沒來得及細看,帶她們來的那個人已經扯著嗓子喊了一聲,“申哥,人姑娘找你呢!”
那頭牌桌上有人偏頭看了這裡一眼,“老六你怎麽把人帶來了。”
“怪不得自告奮勇去送衣服,我還以爲你衹是好奇想看看。”
林申從旁邊走出來制止那群說笑的人,“許小姐。”
許晚有點尲尬,“哦,我是來謝謝你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“欸,你們怎麽這樣,怎麽又讓韓寄贏了!”
韓寄笑著一個麻將扔過去,“滾。”轉頭問旁邊的人,“他剛剛賭什麽的來著。”
有人幸災樂禍,“西郊的那塊地皮。”
韓寄“哦”了一聲,語帶戯謔,“我連贏十把就把那塊地送給我是吧?”
許晚在韓寄開口的時候就下意識地看了過去,他背對著他,襯衫袖子微微卷起,捏著麻將的手好看的過分,調侃人的時候像足了玩世不恭的貴公子。
這樣的韓寄,她沒有見過。
那樣的輕松,那樣的隨意。
不知道爲什麽,下意識地就想逃離,她壓低了聲音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我送你到門口。”
“不用了不用了。”
奪門而逃。
包間裡的音樂還在繼續,老六看著半掩的門呐呐的,“就這麽走了?”
林申一腳踢上去,“不然呢?你把人帶過來不讓人尲尬嗎?”
老六很委屈地跳開了一點,“不是,是她問你在哪的。”
“那你不會給我打電話!”
林申看老六一副委屈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処來,“愣著乾什麽,去送送許小姐她們!”
“哦哦。”
音樂正好告一段落,“許小姐”三個字飄進韓寄耳朵裡,他下意識地轉頭,“姓許?”
“對啊,怎麽了?”
韓寄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“囌恬的朋友?”
“對啊,好像叫什麽許晚,挺漂亮一姑——”
他話還沒說完,韓寄已經臉色一變,起身拿了外套,“我手機呢?”
“這兒充電呢。”
韓寄走過去拿起來一看,臉更黑了。
該死的,他下午開會調的靜音忘了關了。
衆人看著急匆匆走出去的韓寄大眼瞪小眼都忘了動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