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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节(1 / 2)





  只见他单手撑桌,目不斜视地看着墙上名家笔迹古卷,寂寂无言。

  逆凤分明的狐目微微挑起, * 带着审视的味道。

  眼睫如鸦羽垂落,纤长浓密,眸中寒星点点,下颌曲线锋利深邃,弧度优美。

  叫人移不开目光。

  下人奉上茶点,双手交叠,恭敬立于他身后,等候随时差遣。

  室外阵阵鸟鸣,落于枝头切切喳喳。

  谢彦辞一袭白袍金绣铜蟒纹,外搭一件银纹白袍,着云锦黑裤,得体考究,脚蹬黑色金边朝靴,玉冠束发,意气风发,

  于他耳后脖颈处有一颗小小黑痣,青色的静脉隐于其下。

  忽然听到门外别人喊了声:“二小姐。”

  她来了。

  谢彦辞没动,只是微微侧头看向门的方向,静静等人出现。

  少女倏然落入眼中,一袭青衣长裙,素净典雅一如往昔,

  温香软玉,纤细若柳。

  谢彦辞站起身子,似专程为了某件任务而来。

  他直接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枚小小木匣,递给她,并未开口。

  沈惊晚有些诧异,半晌后合上惊讶的唇,迟疑道:“送我的?”

  说不惊喜是假,只是更多却是惊。

  却听谢彦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痛快,他冷声道:“他让我给你的。”

  这几年,他再也没有喊过谢候为父亲,只是以“他”那般称呼着。

  沈惊晚刚要打开的手顿住,她笑了一下,转手合上递给身后的丫头,只是柔柔道了句:“替我谢谢谢伯。”

  听他口吻,大抵是被谢候派来的,或许是逼,更合适。

  谢彦辞嗯了一声,抬脚要走,沈惊晚突然喊住他,犹豫了片刻,问道:“你没话同我说吗?”

  谢彦辞步子微顿,扬袂翩跹,风穿堂而过,带起他腰间玉带。

  周围的下人别开眼,装作各忙各的。

  沈惊晚走到他身边,道:“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

  难得的,谢彦辞没有拒绝她,只是跨步朝着府门走去,便是允了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