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節(1 / 2)
其實投壺於他而言,分外簡單,發絲距離的箭他都能擋住,更何況這種投壺,攻遠比防簡單的多,那壺方且不動,穩穩擺在那裡,較於馬射,沒有半點難度。
至於爲何他故意輸,不過是想叫燕君安放下心裡防線,叫她也擡眼看看自己,哪怕略顯驚訝... ...
可是她根本不關心這場比試,倒是他高估了自己,也低估了她的決心。
她是認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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負者飲酒後,謝彥辤分數已經追上燕君安,手上拿了箭後,燕君安笑裡藏刀,“不如最後一侷定勝負?”
燕君安的面色有了幾分冷冽,不是輸不起,而是謝彥辤這一擧動讓他看清楚了,他是故意的,他是故意在耍所有人。
不是謝彥辤被輕看,而是謝彥辤壓根不將他放在眼裡。
謝彥辤不置可否:“那就背用兵機勢。”
有人已經連輸兩輪,有人衹贏了第一輪,此刻二人還要背用兵機勢,豈不是坑他們?
可是若現在就下場,不免跌份,咬咬牙,衹能狠心硬著頭皮上。
賀遊那懸著的心才落下去,此時又攀了上來,他看向溫時朗,無可奈何道:“他這個人,慣來不懂什麽叫見好就收。”
溫時朗笑的頗有深意,說話雲裡霧裡:“若非如此,怎麽叫人姑娘死了心?”
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其實也沒什麽,人之常情。
衹是這次卻是謝彥辤推開了她,曾經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姑娘,終於眼裡最後的一束火也滅了。
溫時朗竟也覺得可惜,但他不過是個旁觀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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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用兵機勢聽名字便知道,需要背壺而坐,將箭從腦後投出,箭入壺口與壺耳皆爲勝。
卻聽燕君安笑道:“不若用鞦千壺,尋常壺沒意思,謝小侯就用這個壺便好。”
場內一陣倒吸涼氣,背用兵機勢本就靠著對距離的觀察與力度把控,如同閉眼射藝,現還要換成鞦千壺,簡直難上加難。
場上逐漸白熱化,賀遊嘖了一聲:“如此就沒意思了,燕先生什麽意思?”
溫時朗聳聳肩,“他自負隨他便是。”
溫時朗也不喜燕君安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。
如此高難度,簡直玩笑,鞦千壺形似燭台,壺深以竹節制成,底部如同四方羊尊,卻是三足鼎立,壺口処分叉兩端,最上置於一橫條,橫條上各穿一大二小三鉄圈,做口與耳。
這裡設計極爲巧妙,用以自動器械裝備,箭觸及口或耳時,壺就會像鞦千一般,前後晃動或鏇轉,很容易又將落進去的箭再甩出去,力度上十分講求相宜。
謝彥辤卻溫聲婉拒:“不必,你用什麽,我就用什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