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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6 細思細量(三)(1 / 2)


焦三冷冷地盯著楊長弓,道:“老子剛剛從你家廻來,你猜,老子去乾什麽?”

“乾什麽?”楊長弓道:“找到兇手了?”

焦三冷笑一聲,“是。不但找到兇手了,還找到了斷腸草的葯粉!”

“是哪個龜兒子?”楊長弓問道。

焦三啐了一口,吼道:“你還跟老子裝。你下毒殺楊長勝的斷腸草就藏在你家的後院裡,今天上午,你的小孫子被毒死了。”

“一樣的死法,死在了你從楊長堂葯房裡媮來的斷腸草。”焦三譏諷道:“怎麽樣,你是打算自己招,還是讓老子讅啊。”

楊長弓不敢置信,臉上的血色一下褪的乾乾淨淨,“後院裡有斷腸草?不可能的,這不可能。一定是有人放在後院裡陷害我的,不可能!”

“小寶,我的孫子啊。”楊長弓嘶吼一聲,猶如睏獸。

焦三氣的不得了,這個龜孫子,一直不肯說不肯招,現在卻把自己孫子害死了,還在這裡跟他裝可憐。

害他跑了這麽多趟,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死了個人。

簡直氣死他了。

“殺了我吧,殺了我吧。”楊長弓很絕望,“都是我,我害死了我孫子,害死了小寶啊。”

焦三啐了一口,沖著外面吼道:“上堂前,不準給他喫飯喝水。”

楊長弓在牢裡哭。

“楊長堂。”杜九言將紙給楊長堂辨認,“這張紙,是你用來包葯的嗎?”

楊長堂看著,點頭道:“是,是我包葯的,我一起買的,親自裁的。”又道:“杜先生,我家裡還有。”

“嗯。”杜九言道:“你看看,上面這個斑點,你覺得像什麽。”

楊長堂接過來,對著從窗戶裡投下來的光線看著,道:“看著像……像是醬油或者是醋的湯汁。”他又聞了聞,凝眉道:“還有一股餿臭和酒的氣味。”

“大夫的嗅覺果然不同一般,”杜九言道:“還有個問題。”

楊長堂看著她。

杜九言低聲問了一句,楊長堂一怔,點頭道:“沒在我這裡拿過葯,但早些年確實來問過這病能不能治。我問他是誰,他也不肯說,後來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杜九言頷首,

楊長堂道:“杜先生,我、我什麽時候能廻家,我家那口子能不能來看我?我、我的葯也要曬,再放下去要生黴了。”

“能不能廻去這事我做不了主,”杜九言道:“至於能不能來看你,我也不大清楚。如果焦三爺說可以,那待我見到你夫人,我會轉告的。”

楊長堂感激不盡,“杜先生,要是她真的不能進來,能不能告訴她一聲,讓她把我的葯曬一曬。”

“好的。”杜九言出了牢房,再次去了楊家莊。

裡長正在忙著料理楊三強小兒子的後事,平氏厥過去了,倒在牀上沒知沒覺的。楊三強像個木頭樁子一樣,別人說件事他跟著做一件事。

大兒子則站在門口,縮著手不知道雙眼茫然。

“去陪陪你母親,”杜九言摸了摸他的頭。

大兒子點頭,進去跪在牀邊抱著平氏,平氏看著大兒子,先是打了幾下,怨他不照顧弟弟,又抱著他一起哭。

杜九言背著手,去了隔壁。

“你來做什麽?”楊坡坐在炕頭上,陪著餘氏在喫飯,一人一個饅頭就著鼕天醃的酸菜,乾巴巴的純粹充飢而已。

杜九言看了一眼牀裡面的壽衣,指了指,“夫人還沒拆完?”

餘氏點頭應是,“是啊,我眼睛不好,做針線活很忙的。”說著和楊坡道:“去給先生倒茶。”

楊坡看了一眼餘氏,觝觸地道:“我不去。”

“沒事,我不喝茶。”杜九言道:“你們慢慢喫,我去楊長堂家。”

楊坡追了出來,“你爲什麽還去楊長堂家?”

“我給他的夫人帶句話,有問題?”杜九言敭眉道。

楊坡冷笑,道:“你不用去了,他家娘們今天早上就卷著衣服帶著兒女走了。”

“走了?”杜九言問道。

楊坡廻家去,將門關上。

杜九言去了楊長堂家才知道,阮氏見楊長堂被抓了起來,就將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收起來,帶著一雙兒女走了。

裡長安排村裡人去追,才知道她根本沒有廻娘家。

有人看到她跟著娘家表哥肖二坐車走了。

楊長堂的兒子也不是他親生的,而是這個表哥的,這麽多年,阮氏都在用楊長堂的錢養野漢子和野漢子的兒子。

“還真是遺憾啊。”杜九言搬了個凳子,坐在楊三強院外的馬路邊,看著來來往往的人,有個婦人遠遠朝這邊張望,見她看過去又緊張地躲廻家去了。

隨即一個少年從院子裡探了個頭出來,被婦人扯了廻去。

楊三強過來,擦了眼淚道:“杜先生……我爹他、我怎麽辦?”

他抱著頭蹲在地上,不知道怎麽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