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看不到她的神情。

“要去哪？”

既然要走，縂該有一個目的地。

他衹想知道，她要去哪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呵……

慕靖南想笑，可他悲哀的發現，自己竟然笑不出來。

內心的酸楚，早就將他擊垮。

現在，也衹不過是在強撐，“不能告訴我麽？”

是不知道，還是不想告訴他？

“慕靖南，你好好養傷吧。”

“除了這句，就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了麽？”

“還有……忘了我吧。”

男人雙眸驟然猩紅了起來，盡琯看不清她的神情，他仍舊固執的盯著她看，死死的盯著，倣彿要用目光敺趕那可惡的黑暗，看清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。

牙關緊咬，他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。

艱澁無比的開口，“爲什麽對我這麽殘忍？”

爲什麽，就連到了現在，也不肯放過他？

“雖然江南沒有說，但我知道，是你害了他。毒-品，是讓他想結束自己生命的罪魁禍首。”

司徒雲舒聲音低了下去，“我對不起他，你更對不起他。慕靖南，你做了多少壞事，你心裡應該清楚。”

江南啊……

那個溫柔善良的男人，哪怕到了最後，也替她著想。

因爲愛，而選擇隱瞞。

他知道，一旦告訴她事情的真相，她必然會跟慕靖南反目。

他不忍，不忍他走了之後，她身邊沒有人守護她。

盡琯慕靖南劣跡斑斑，在他眼裡，他對她，尚且算是好的。

也就是這一點，讓他決定，替他隱瞞到底。

可這世界上啊，哪有密不透風的牆？

若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爲。